制造怪物曾一度出現(xiàn)在科學幻想的世界中?,旣?middot;雪萊的《弗蘭肯斯坦》中就有創(chuàng)造生命的實驗。在小說中,主人公以人類的力量創(chuàng)造出新型生命時,掩飾不住自己的驚喜,說了這么一句話:“在經(jīng)過日日夜夜令人筋疲力盡的試驗之后,我終于成功地發(fā)現(xiàn)了繁衍和生命的秘密;不僅如此,我還擁有了賦予毫無生機的物質以生命氣息的能力。”
然而現(xiàn)在,文特爾的實驗讓我們感覺到制造生命不再僅僅是浪漫的想象。人們因此感到擔心,如果能利用DNA材料和化學物質制造有生殖力的生物,那么是否會產(chǎn)生某些怪物?
加拿大生物倫理學組織ETC主任穆尼(Pat Mooney)說,文特爾制造出了“一個基架,在此基架上人們幾乎可以制造出任何東西”。那么這些任何東西是否會包括怪物呢?科學家給出的解釋更多地加上了道德的輔助。
斯坦福大學倫理委員會的馬格里特·喬(Magritte Joe)就表示:“我不太擔心動用較少的基因會創(chuàng)造出什么怪物蟲子,部分原因是我覺得,科學家能意識到他們這么做可能產(chǎn)生的危險。”
對此,陳建國也表示,就目前文特爾實驗所取得的成果來看,支原體生物畢竟是簡單的生物,要想把這種技術應用到復雜的生物身上是非常困難的,而且這也不是從頭開始創(chuàng)造生命體。就這一點,文特爾也承認新的生物體是在現(xiàn)存生物體上搭建的,其繁殖和新陳代謝必須依賴原來生物體的胞內(nèi)機制。
看來科學家并不擔心就此技術創(chuàng)造出怪物。楊煥明指出,事實上在科學界內(nèi)部,對這一研究的反對聲并沒有外界傳言的那么多。
對此,陳建國還給出了另一理由,更加高等的生物的基因組太復雜了,目前還是很難掌握。“科學家今后會不會做這方面的工作,現(xiàn)在我們還不知道———也許以后可能會變得容易一些吧。”不過,陳建國認為,*全新的改造可能性并不大。比如人有那么多染色體,不可能對所有的染色體都進行改造,“只是我們可以加一條進去,進行修改。”
白玉杰也指出,從低等生物到高等生物的發(fā)展,并不是一條染色體、一條染色體的簡單疊加,而是復雜得多。由此創(chuàng)造高等生命的可能性是存在的,但還是很遙遠的事情。
然而,即使不是創(chuàng)造生命,這種修改生命本身是否會創(chuàng)造出怪物來呢?畢竟科學進展的“一小步”也許會釀成今后的一大步突變。
對此,陳建國表示就此前人類在生命遺傳方面的認識歷程來看,類似動物之間的雜交、近緣雜交等新實驗總會有人反對。“不過在漫長的演化*,很難保證我們現(xiàn)存的生命有些不是通過近緣雜交而來的。”
在自然界,如果將雄老虎和雌獅子放在一起,它們就可能會雜交,可能繁衍后代。在這個過程中,物種的染色體同樣經(jīng)過了修改。
自然界的法則就是這樣。甚至有些科學家認為,不同物種的雜交是生物演化的動力之一。所以,陳建國認為在微生物上面做這種新生命體的實驗用不著大驚小怪。不過需要注意的是,別把那種有潛力致病性的生物制造出來就行了。
一旦創(chuàng)造新生命體的工作從微生物界,延伸到其他生物界,是否會導致怪物橫空出世呢?
陳建國指出如果是在動物身上來做相關實驗,也不會產(chǎn)生特別嚴重的危害。“可能出來的生物是不孕的、畸形的,當然也可能培養(yǎng)出特別大的狗,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將其消滅。”
陳建國指出目前人類已經(jīng)不怕這些東西,事實上怕的還是微生物———畢竟肉眼看不見的東西才是可怕的。
由此,很多人呼吁科學家在實驗之初就能對實驗加以控制。不過,在白玉杰看來,要想在實驗之前就能預想到該怎么控制只是一種理想的想法,很多時候并不會按照科學實驗之前的預期發(fā)展。“就像做基因治療,所用的病毒載體,初想的就是只會起到治療作用,而不會有副作用。然而結果呢,還是有危險發(fā)生。”況且,科學家能制定安全措施的前提是,這一技術已經(jīng)相當成熟,把很多環(huán)節(jié)、機理都弄清楚了以后,才來制定這個安全措施。白玉杰指出:“實際上,往往可能一種怪物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,這時大家才能知道在哪個環(huán)節(jié)上出現(xiàn)了問題。”
事實上,每種技術都會用到非常的方向,會對人類造成毀滅性后果。在白玉杰等科研人員看來,要想從技術上來控制一般很難達到,那時候可能只能由法規(guī)來約束了。